第58章 房子_穿成替身后我跑路了[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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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房子

  俞想和宫修筠就这样度过了“相安无事”的几天,宫修筠定时定点上门,默默陪着俞想,只有每天到了深夜时才舍得离开。

  俞想画画,他就在一旁看着。俞想做饭,多难吃他都吃。俞想赶他走——

  他却开始装死,一言不发却也不动。

  俞想拿这样的宫修筠一点办法也没有。如果宫修筠暴躁骂人,他自信能更狠地骂回去。如果宫修筠动手,他能直接报警。

  但他现在选择了这种非暴力不合作装哑巴的方式,俞想总不可能拖着他的腿把他扔出去。

  在对峙到第三天后,俞想不得已选择了另一种方式。

  “ein,please.”俞想回家时,身后还跟着一位身材健硕的黑人。

  黑人有些拘束地进了房间,看到房间还坐着一个人时,也愣住了。

  他和宫修筠大眼瞪小眼,俞想看到后才想起来介绍:“这是Mike,我的模特。这是Gong,我的室友。”

  “室友?”宫修筠看着俞想,似乎对这个称呼有很多的意见。

  但Mike却十分热情,他和宫修筠快乐地打了招呼,然后问俞想:“所以我做什么?”

  “你是第一次应聘人体模特吗?”俞想问。

  “是的。”

  俞想坐到了画架前,说:“请先脱掉衣服,全部的,并换上这条专用内裤。”

  Mike一言不发就开始脱衣服,俞想也自顾自地准备起了画具,两人谁也没有意识到宫修筠的存在。

  宫修筠现在的感觉是一拳打在了软绵绵的棉花上,有千斤的力气也使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开始画。

  俞想让Mike不停地更换着姿势,Mike从没做过人体模特,明显有些拘束,俞想在和他闲聊缓解他的压力。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俞想几乎将Mike的经历问了个透彻。

  Mike是贫民窟出身的芭蕾舞演员,作为黑人,还是穷人家的孩子,想在芭蕾这个领域出众,可想而知他付出常人几倍的辛苦。

  但他为了理想,即便再苦再累也没有放弃过。过人的天赋再加上不懈的努力,终于让他如愿以偿进入了一家知名的芭蕾舞剧团。

  他在舞团五年的时间,从一名普通的群舞,一路升到一级独舞,眼看就成为首席演员。

  但就在这时,厄运骤然降临。

  Mike受伤了,或许是长期的高强度训练缩短了他的职业生涯,又或许是初学舞时不那么科学的训练方法在他的关节处留下旧疾。

  他在二十三岁的时候,他的膝盖迎来了不可逆的伤势。

  他可以跳舞,却不能长时间跳舞,不能做过多的跳跃和托举动作。

  但这对一个独舞舞者来说,已经是宣判了死刑。

  与此同时,他的妈妈病了,罹患胃癌。

  这是个非常痛苦的癌症,无论是对于病人自己还是对于亲属,因此Mike拼命挣钱来支付他妈妈的手术费。

  他目前在一家芭蕾学校担任老师,但这份收入相比于昂贵的治疗费用是杯车薪。收入颇高的人体模特行业,正适合如今的他。

  俞想听完了Mike的故事,露出一丝难过的表情。他放下笔问:“那现在,你愿意为我跳一支舞吗?”

  Mike露出一脸的错愕,他没想到俞想会提出这样的需求。但在错愕后,他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在俞想家的客厅,留给Mike的舞台很小,小到连他小时候的练功房都比这里大。

  但Mike还是踮起脚尖,绷起脚背,为俞想跳了一支舞。

  没有交响乐团的配乐,没有华丽的舞美,没有舒适的芭蕾地胶。有的只是斑驳的木地板和堆满画框的狭小空间。

  但当Mike起舞时,俞想却看到了王子降世。

  俞想完全看不出他的膝盖有伤,只能看到他优美又有力量的舞姿和坚毅的眼神。

  这样的眼神中,满满的都是对舞蹈的热爱。生活的艰难从不能将他击垮,他依旧从骨子里往外放着勇敢和坚强的魅力。

  俞想完全停了笔,看着Mike的舞姿入了迷。

  一舞完毕,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流了眼泪。他抹掉眼泪,疯狂地鼓起了掌。

  Mike也注意到了他的眼泪,他问俞想:“你怎么了?”

  俞想吸了吸鼻子,说:“我以为我看到了天使在跳舞。”

  听到俞想这句话,Mike的眼圈也渐渐红了。“谢谢你,我亲爱的米勒。”

  他用米勒称呼俞想,是对他最大的肯定。

  这一支舞让俞想在Mike身上产生了无穷的灵感。从下午直到晚上,俞想除了上厕所就都坐着画画。而Mike也十分配合,俞想不说动就一直不动。

  直到深夜,俞想终于结束了今天的工作,他让Mike活动活动僵的肌,自己去给他付报酬。

  Mike穿好衣服后,俞想也拿着一个纸包过来。

  “这是今天的薪,谢谢你,辛苦了。”

  Mike接过来一数,却发现多给了五百欧。

  他们的报酬是一小时两百欧,今天一共画了十个小时,应该给两千欧,但纸包内的钱却是两千五百欧。

  “你给的多了。”

  “这是你的bonus,因为你给了我额外的灵感,我也给你额外的报酬。”

  “不,我不能收,”Mike将额外的五百欧塞回给俞想,“这不是应得的。”

  俞想也不坚持,他知Mike有自己的尊严,于是他收下钱:“希望我们以后有机会再合作,我想为你画一组画。”

  “这是我的荣幸,亲爱的米勒。”说着,他朝俞想张开了手臂。

  俞想也回给他一个拥抱:“也是我的荣幸,卡洛斯。”卡洛斯是有史以来最著名的黑人芭蕾舞男舞者。

  Mike离开后,俞想看向沙发上的宫修筠。

  “你怎么还在?”他的语气中带了几分嫌弃。

  这一下午,俞想都不知宫修筠在做什么。但现在看他面前的电脑和书,看来他还挺会自娱自乐。

  “我休息了,你可以走了。”

  “你就这样赶我走?”宫修筠问。

  “是,我今天有点累了。”俞想了通红的眼睛,他在画的过程中屡次想流泪,现在眼睛涩得难受。

  “你们画家都这么情绪敏感?”宫修筠对俞想今天会流眼泪感到不解。

  他也听了Mike的故事,看了他跳舞。他也觉得故事很悲惨,舞蹈很动人,这并没有让他升起流眼泪的冲动。

  俞想白了他一眼:“你这种冷血动物懂什么?”

  “我是不懂你们艺术家,但你平时看见别人的身体,就是这样无动于衷?”

  宫修筠虽然这样问,但俞想能听出他这次的语气不同,他不是在阳怪气地质疑,而是单纯地疑问。

  于是,俞想也愿意坐下来给他讲这些,讲画家对于人体的一些看法。

  说完后,宫修筠点了点头,俞想也不知他是不是真的懂了。

  但只听宫修筠说了一句:“所以你为什么不画我?”

  俞想听见,冷笑了一声:“老男人有什么好画的。”

  但话音刚落,只见宫修筠的眼神瞬间变冷,他站起来,朝着俞想的方向近,声音低沉:“你再说一遍?”

  “我……”俞想吞了一下口,现在的宫修筠让他觉得危险。他思索了一下,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说你身上没有故事,没什么好画的。”

  “是这样?”宫修筠眼睛微眯,看不出是否相信了。

  但俞想却灵活地一躲,逃出了宫修筠的掌控。“我真的休息了。”

  宫修筠也没拦他,只是低声说:“你还欠我一幅画。”

  俞想脚步一顿,最终什么也没说,回了卧室。

  接下来的三天,宫修筠没来,俞想松了一口气。

  他是偌大一个集团的掌舵人,在这和他耗上这么久已经是难以置信了,早晚回去的。

  但尽管这样想,看着空空荡荡的客厅,俞想竟还升起了一丝孤单的感觉来。

  然而,不过两秒钟之后,他就开始为自己这种想法感到愧疚。他怎么能这么贱。

  俞想感慨了一阵就开始收拾东西,他离开枫丹白露,离开法国了。他在这座小镇上已经汲取了足够多的灵感,而且随着距离画展越来越近,他也时候回苏黎世了。

  这里给他留下了太多的回忆,他想自己会永远记得这里的,而且日后也会常来这里看看。

  收拾了快一半,门铃被按响。

  俞想开门后正对上宫修筠的脸,宫修筠呼吸间起伏很大,额角还有几滴汗珠。

  “你这是做什么去了?”俞想问。

  “赶上了就好。”宫修筠将一个文件袋交给了俞想。

  “这是什么?”俞想满腹狐疑地拆开,取出其中的文件。

  俞想有限的法语单词不足以让他认出文件标题,他拿出谷歌翻译查了两个单词,然后震惊地看向宫修筠。

  “这是……房屋买卖协议?”

  宫修筠点头:“没错。”

  “是什么房子?”但俞想已经有了些想法。

  宫修筠指指脚下:“是这里,我知你喜欢这里,以后一定会常回来的。所以我买下这栋房子,希望以后你回来时能有落脚的地方。”

  “但……但是我如果想回来也可以租房子或住酒店,你这样太破费了。”

  “不破费,”宫修筠说,“你开心比较重,而且,欧洲的房子很便宜的。”

  俞想撇撇嘴,他就知,对于宫修筠这种人来说,别说是欧洲的一间小公寓,就是北京三环的大平层,也没法让他说出一个贵字来。

  “所以这几天你就去做这件事了?”俞想问。

  “当然不是,还有别的事。”

  “还有别的?还有什么?”俞想问。

  宫修筠说:“你会知的。”

  吊人胃口,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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