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我不犯人人非要犯我
既然县令大人都发话了，程宇也不好置若罔闻，于是仔细构思了一夜后，连夜画了张意向登记表，第二天一早起来就拿着表格亲自一家家去沟通。
大胃王比赛嘛，吃是主要的，所以他选择的店铺自然都是食肆、酒楼一类的。
那些小店的店主们一开始听说自家店铺受邀能参加比赛亮相，个个都满口答应，然而等知道参加比赛需要提供赞助费时，立马不乐意了，大多数人的意思都是：参加比赛就是为了吸引顾客多赚钱，钱还没挣就要出费用那可不行。
“咱么可以将眼光放长远些，花些小钱算什么，到时候我将你们店的招牌往赛场一挂，知名度立马提升，有了名气，还怕客户不知道你们家东西好吃吗？”程宇耐着性子开导。
对方却连连摇头，“你这都只是想当然的事，能保证我交了钱就一定有用？”
“做了不一定有用，但你不做肯定是没用的，”程宇说。
对方将登记表塞回他手里，拒绝得很明显，“我看你就是借机骗钱来了，怎么，你自己要办的比赛，拿不出经费了来这里骗我？赛场外挂个招牌就能有生意了？那我还用不着你，我自己就能在这门口挂个十块八块的！”
程宇见人家态度这么坚决，也不勉强，拿着登记表继续往下一家走。
说实话，对方不参加他还乐得省事呢，要不是县令进来插一脚，程宇吃饱了撑的才会拉这些人进来，木匠多了要把房子建歪，人越多事越杂，参与的商家越多也就代表来嗦粉面对的竞争力越大，吃力不讨好的事，他也不想干。
以上是小店的态度，而大点的食肆和酒楼呢，倒不是舍不得那点赞助费，他们不愿意参与主要是看不上程宇这种小打小闹的把戏。
程宇转了一圈下来，惊讶地发现愣是没人肯参加，“白捡的宣传机会你们都不要，是不是脑子有水？”
街对面楼上一个窗户里，几个人正暗中看着站在街边的程宇。
“胡爷这招用的极妙，如今这大半个景官城都知道过几天长盛街会有吃东西比赛，人人都翘首以盼。咱们不跟这小子掺和，等他先宣传够了，到时候咱们直接另开擂台，再想办法把街堵了，人流去不了他那儿，咱们自然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坐享其成”有人奸笑着对小胡子男人比大拇指。
这小胡子男人正是醉香楼的胡老板，县太爷发话让程宇带头搞比赛的事，他昨晚就听到风声了，连夜让人挨家通知了，谁都不许参加，因为他这边也要弄比赛，谁要是跑到程宇那边去凑热闹，就是跟他姓胡的过不去，以后在这长盛街混可就得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了。
这一通不客气的招呼打下去，果然没人敢答应程宇。
胡老板咧嘴一笑，“多谢各位配合，我这也是为了大家共同的利益着想，自从这小子一来，为了招揽客户他耍了多少花招？往轻了说是耍小心机，往大了说是破坏行业平衡，咱们都是本本分分做生意的，当然不能助长他这种歪门邪道的作风！”
“说得对！”说话的是曾记糕饼的曾老板，提起程宇来他就火大，“我这二十年老店做的主要是味道和乡味，本来就利润微薄，他这一来倒好，天天发优惠券，还送花里胡哨的纸袋，简直是破坏规则！”
其他人虽然暂时还没有受到程宇这些花招的冲击，但也很认同两人的话，纷纷跟着义愤填膺，“毛头小子一个，挣了两个钱就飘上天，他之前能发优惠券，明天就能搞免费，咱们是得联合起来教教他做人！”
这边他们暗戳戳正合谋怎么坑程宇，那边程宇见没人肯参加反而一身轻松满脸高兴，他回到店铺，门口的报名还在继续，虽然跟昨天比起来人已经少了许多，但还是十分热闹。
闻人越任劳任怨地帮他做着登记，“上午的名额已经满了，大家下午再来。”
程宇劝说着不肯走的报名者，顺便帮着闻人越把报名表收了，两人回到铺子里，闻人越问他沟通结果如何。
“没人肯参加，估计都瞧不上我这新开的小店。”程宇撇嘴道。
闻人越却轻轻皱起眉，觉得事有蹊跷，“一家店都不肯参加？这未免过于统一了。”说着他严肃地看了程宇一眼，“开业那天你自己留点心，切莫被人算计。”
程宇笑笑，“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真有人要整我也没什么好怕的，见招拆招就是。”
下午报名继续进行，闻紫鹃和闻二婶也被程宇叫来了，正学做米粉。
她们两对做饭还是有经验的，也知道怎么做面条，但却从没有想到大米还能做成这米粉来？
“二婶，紫娟，快跟彦婓好好学学，以后啊，这活可就要交给你们来做了，”程宇对她们说笑道，“毕竟你们女性心灵手巧，做出来的米粉更好，不像彦婓，重手重脚的，老是把粉条做得不均匀。”
闻二婶拿着一个专门用来将米粉饼压制成粉条的压粉模具仔细观察了半天，惊奇道，“阿与，这都是你想出来的？你可真是太有本事了，二婶我从来没见过这种做法。”
“嗐，我这不是瞎鼓捣吗，谁知道还真就成功了，”程宇打哈哈带过，这夸奖他还真不好意思认领，“趁这几天咱们得赶紧多做点米粉备着，这东西吃起来好吃，做的时候却麻烦了点，只能辛苦你们了。”
这年头没有机器全是手工，做米粉要经过浸泡、磨浆、熟粉、压制等几个工序，而且因为不好干燥保存，只能现做现卖，所以实际操作起来难免有些复杂，没耐心的做不了也做不好。不过有钱啥都好说，为了培养核心人员，程宇可是专门给她们两开了高工资将人拉来的，所以即便看在一个月十两银子的工钱份上，她们两也会卖力做事的。
“放心吧，二婶一定帮你做得妥妥帖帖的！”闻二婶爽朗笑道。
“有二婶坐镇我当然放心，”程宇拍了拍手示意大家看向自己，“今天起，咱们这米粉店的员工就算到齐了，我趁此机会将工作划分一下，大家以后各自负责自己的部分，尽量做到有条不紊。”
众人认真地点头，表示明白。
程宇很满意，继续说，“我嘛还是老样子，掌控全局顺带当跑堂小二，彦婓和浩然负责煮米粉，二婶、娘还有紫鹃你们三人就主要负责制作和供应米粉，这三个环节缺一不可，咱们一定得好好配合，大家好好干，等赚钱了一定少不了你们的！”
大家伙都欣然答应，唯独旁边还有一个人没被安排到工作。
“大哥，我也要，做事，”程安见半天没说到自己，有些不高兴了。
程宇恍然反应过来，失笑道，“对，忘了还有你，这样吧，你还是老样子，当警卫怎么样，平时就负责看着后院，别让人进来。”
程安郑重其事地保证，“我，一定不让人，进来。”
分派完了职责，大家开始紧锣密鼓熟悉起工作流程来，尤其是制作米粉和煮米粉之间的衔接，一定要迅速而准确，保证随时有米粉供应，又不会过量生产，免得浪费。
这就很考验大家的默契度，磨合了两三天后，几人总算找到了同步的频率，这边的米粉篓子一空，那边十分钟内就能续上。
不过尽管这样，程宇还是觉得人手不够，他暗忖等大胃王比赛过了，就去老家婶姆他们那里看看能不能在计划外多招几个合心的人来做事，对了，程良那边也还没有去了解，哎，好多事等着要做。
忙得都没空谈恋爱了，回想起来他一直都在忙忙碌碌，根本没好好和闻人越安静独处过几次，每次都只能变着法找他帮忙，挣个见面的机会，想想就好卑微。
开业的时间就在忙碌里来到了，程宇提前一晚在店铺门口摆上了长长一排的桌椅，在上面铺上红布，显得喜庆又热闹。
过往人群见状纷纷好奇地上前询问，他便趁机再将宣传单发一发，提醒大家明天来看比赛。
街上其他店铺里，店主们默默看着他们布置场地，眼神对视上都写着心照不宣的幸灾乐祸，布置得越热闹越好，看明天能有几个人来看你这比赛。
当晚，程宇激动得睡不着觉，来回确认第二天的流程，许彦婓他们要陪他却被他赶去睡觉，“快去休息，明天有的是你们忙的，今晚好好睡一觉补充体力，我一会儿也要去睡的，不睡不行。”
许彦婓等人拿他无法，只好去睡觉了，清晨就要早起准备，不睡觉确实不行。
“闻大哥，天这么晚了你就别回去了，到我屋里去睡吧，床单被罩都是干净的，”程宇对闻人越说。
闻人越在他身边坐下，陪他一起看着街上个别晚归的行人，“你已经做得够多了，天道酬勤，明天一定会一切顺利的。”
程宇按了按自己不安分的眼皮，焦心道，“我今天眼皮一直跳，感觉会有什么事发生。”
闻人越转头看着他，认真道，“你是太累了才会眼皮跳，眼下一片青黑，可见是睡眠不足。”
程宇摸了摸自己的眼圈，哀叹道，“我还没成年呢，就要老了，等我三十岁前挣够钱，一定要当个早睡早起的闲人，有吃有穿，喜欢的人陪在身边，钓钓鱼种种花。”
“这么淡泊名利吗？”闻人越笑道。
“我本来就是俗人一个，胸无大志，今天的勤奋也只是想以后过得舒适点。”
“但愿你梦想成真。”
程宇看着他，笑了笑没说话，只怕前半部分容易实现，后半部分是难如登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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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小店的店主们一开始听说自家店铺受邀能参加比赛亮相，个个都满口答应，然而等知道参加比赛需要提供赞助费时，立马不乐意了，大多数人的意思都是：参加比赛就是为了吸引顾客多赚钱，钱还没挣就要出费用那可不行。
“咱么可以将眼光放长远些，花些小钱算什么，到时候我将你们店的招牌往赛场一挂，知名度立马提升，有了名气，还怕客户不知道你们家东西好吃吗？”程宇耐着性子开导。
对方却连连摇头，“你这都只是想当然的事，能保证我交了钱就一定有用？”
“做了不一定有用，但你不做肯定是没用的，”程宇说。
对方将登记表塞回他手里，拒绝得很明显，“我看你就是借机骗钱来了，怎么，你自己要办的比赛，拿不出经费了来这里骗我？赛场外挂个招牌就能有生意了？那我还用不着你，我自己就能在这门口挂个十块八块的！”
程宇见人家态度这么坚决，也不勉强，拿着登记表继续往下一家走。
说实话，对方不参加他还乐得省事呢，要不是县令进来插一脚，程宇吃饱了撑的才会拉这些人进来，木匠多了要把房子建歪，人越多事越杂，参与的商家越多也就代表来嗦粉面对的竞争力越大，吃力不讨好的事，他也不想干。
以上是小店的态度，而大点的食肆和酒楼呢，倒不是舍不得那点赞助费，他们不愿意参与主要是看不上程宇这种小打小闹的把戏。
程宇转了一圈下来，惊讶地发现愣是没人肯参加，“白捡的宣传机会你们都不要，是不是脑子有水？”
街对面楼上一个窗户里，几个人正暗中看着站在街边的程宇。
“胡爷这招用的极妙，如今这大半个景官城都知道过几天长盛街会有吃东西比赛，人人都翘首以盼。咱们不跟这小子掺和，等他先宣传够了，到时候咱们直接另开擂台，再想办法把街堵了，人流去不了他那儿，咱们自然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坐享其成”有人奸笑着对小胡子男人比大拇指。
这小胡子男人正是醉香楼的胡老板，县太爷发话让程宇带头搞比赛的事，他昨晚就听到风声了，连夜让人挨家通知了，谁都不许参加，因为他这边也要弄比赛，谁要是跑到程宇那边去凑热闹，就是跟他姓胡的过不去，以后在这长盛街混可就得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了。
这一通不客气的招呼打下去，果然没人敢答应程宇。
胡老板咧嘴一笑，“多谢各位配合，我这也是为了大家共同的利益着想，自从这小子一来，为了招揽客户他耍了多少花招？往轻了说是耍小心机，往大了说是破坏行业平衡，咱们都是本本分分做生意的，当然不能助长他这种歪门邪道的作风！”
“说得对！”说话的是曾记糕饼的曾老板，提起程宇来他就火大，“我这二十年老店做的主要是味道和乡味，本来就利润微薄，他这一来倒好，天天发优惠券，还送花里胡哨的纸袋，简直是破坏规则！”
其他人虽然暂时还没有受到程宇这些花招的冲击，但也很认同两人的话，纷纷跟着义愤填膺，“毛头小子一个，挣了两个钱就飘上天，他之前能发优惠券，明天就能搞免费，咱们是得联合起来教教他做人！”
这边他们暗戳戳正合谋怎么坑程宇，那边程宇见没人肯参加反而一身轻松满脸高兴，他回到店铺，门口的报名还在继续，虽然跟昨天比起来人已经少了许多，但还是十分热闹。
闻人越任劳任怨地帮他做着登记，“上午的名额已经满了，大家下午再来。”
程宇劝说着不肯走的报名者，顺便帮着闻人越把报名表收了，两人回到铺子里，闻人越问他沟通结果如何。
“没人肯参加，估计都瞧不上我这新开的小店。”程宇撇嘴道。
闻人越却轻轻皱起眉，觉得事有蹊跷，“一家店都不肯参加？这未免过于统一了。”说着他严肃地看了程宇一眼，“开业那天你自己留点心，切莫被人算计。”
程宇笑笑，“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真有人要整我也没什么好怕的，见招拆招就是。”
下午报名继续进行，闻紫鹃和闻二婶也被程宇叫来了，正学做米粉。
她们两对做饭还是有经验的，也知道怎么做面条，但却从没有想到大米还能做成这米粉来？
“二婶，紫娟，快跟彦婓好好学学，以后啊，这活可就要交给你们来做了，”程宇对她们说笑道，“毕竟你们女性心灵手巧，做出来的米粉更好，不像彦婓，重手重脚的，老是把粉条做得不均匀。”
闻二婶拿着一个专门用来将米粉饼压制成粉条的压粉模具仔细观察了半天，惊奇道，“阿与，这都是你想出来的？你可真是太有本事了，二婶我从来没见过这种做法。”
“嗐，我这不是瞎鼓捣吗，谁知道还真就成功了，”程宇打哈哈带过，这夸奖他还真不好意思认领，“趁这几天咱们得赶紧多做点米粉备着，这东西吃起来好吃，做的时候却麻烦了点，只能辛苦你们了。”
这年头没有机器全是手工，做米粉要经过浸泡、磨浆、熟粉、压制等几个工序，而且因为不好干燥保存，只能现做现卖，所以实际操作起来难免有些复杂，没耐心的做不了也做不好。不过有钱啥都好说，为了培养核心人员，程宇可是专门给她们两开了高工资将人拉来的，所以即便看在一个月十两银子的工钱份上，她们两也会卖力做事的。
“放心吧，二婶一定帮你做得妥妥帖帖的！”闻二婶爽朗笑道。
“有二婶坐镇我当然放心，”程宇拍了拍手示意大家看向自己，“今天起，咱们这米粉店的员工就算到齐了，我趁此机会将工作划分一下，大家以后各自负责自己的部分，尽量做到有条不紊。”
众人认真地点头，表示明白。
程宇很满意，继续说，“我嘛还是老样子，掌控全局顺带当跑堂小二，彦婓和浩然负责煮米粉，二婶、娘还有紫鹃你们三人就主要负责制作和供应米粉，这三个环节缺一不可，咱们一定得好好配合，大家好好干，等赚钱了一定少不了你们的！”
大家伙都欣然答应，唯独旁边还有一个人没被安排到工作。
“大哥，我也要，做事，”程安见半天没说到自己，有些不高兴了。
程宇恍然反应过来，失笑道，“对，忘了还有你，这样吧，你还是老样子，当警卫怎么样，平时就负责看着后院，别让人进来。”
程安郑重其事地保证，“我，一定不让人，进来。”
分派完了职责，大家开始紧锣密鼓熟悉起工作流程来，尤其是制作米粉和煮米粉之间的衔接，一定要迅速而准确，保证随时有米粉供应，又不会过量生产，免得浪费。
这就很考验大家的默契度，磨合了两三天后，几人总算找到了同步的频率，这边的米粉篓子一空，那边十分钟内就能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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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得都没空谈恋爱了，回想起来他一直都在忙忙碌碌，根本没好好和闻人越安静独处过几次，每次都只能变着法找他帮忙，挣个见面的机会，想想就好卑微。
开业的时间就在忙碌里来到了，程宇提前一晚在店铺门口摆上了长长一排的桌椅，在上面铺上红布，显得喜庆又热闹。
过往人群见状纷纷好奇地上前询问，他便趁机再将宣传单发一发，提醒大家明天来看比赛。
街上其他店铺里，店主们默默看着他们布置场地，眼神对视上都写着心照不宣的幸灾乐祸，布置得越热闹越好，看明天能有几个人来看你这比赛。
当晚，程宇激动得睡不着觉，来回确认第二天的流程，许彦婓他们要陪他却被他赶去睡觉，“快去休息，明天有的是你们忙的，今晚好好睡一觉补充体力，我一会儿也要去睡的，不睡不行。”
许彦婓等人拿他无法，只好去睡觉了，清晨就要早起准备，不睡觉确实不行。
“闻大哥，天这么晚了你就别回去了，到我屋里去睡吧，床单被罩都是干净的，”程宇对闻人越说。
闻人越在他身边坐下，陪他一起看着街上个别晚归的行人，“你已经做得够多了，天道酬勤，明天一定会一切顺利的。”
程宇按了按自己不安分的眼皮，焦心道，“我今天眼皮一直跳，感觉会有什么事发生。”
闻人越转头看着他，认真道，“你是太累了才会眼皮跳，眼下一片青黑，可见是睡眠不足。”
程宇摸了摸自己的眼圈，哀叹道，“我还没成年呢，就要老了，等我三十岁前挣够钱，一定要当个早睡早起的闲人，有吃有穿，喜欢的人陪在身边，钓钓鱼种种花。”
“这么淡泊名利吗？”闻人越笑道。
“我本来就是俗人一个，胸无大志，今天的勤奋也只是想以后过得舒适点。”
“但愿你梦想成真。”
程宇看着他，笑了笑没说话，只怕前半部分容易实现，后半部分是难如登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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