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页_他的小姑奶奶+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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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相配得很。

  梁辉一时为陆远高兴,笑着喝下的一杯。

  陆远照顾完她,就和别人去应酬,他们谈的大多是工地上的事,其中还牵涉到一些请客送礼的隐私,迟隐听了一会就专心吃菜。

  她偶尔抬头会注意陆远几眼,发现他兴致不高,人虽然是和别人说笑着,眼里却没多少热忱,大多时候都只是笑着不做声,但手里的酒杯却没停过。

  在陆远又抬起酒杯时,迟隐按住了他的手,轻轻摇头。

  陆远微愣,反应过来后,淡淡一笑,把酒杯推远了,一只胳膊搭在她身后说,“好,我不喝了。”

  迟隐给他倒了杯果汁,“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陆远怔了下,立即否认,“我高兴都来不及,哪还会心情不好。你多吃点,我看你都没动几筷子。”

  他说完又给迟隐夹虾,夹完了才看到她杯碟中已然堆了许多,索性自己吃下了。

  旁边的男人走了,又过来了一个女人,瞧见迟隐的耳坠子,就小声向她打听。

  迟隐草草应付了几句,结果那女人又从珍珠谈到她的衣裙,兴致不减地同迟隐热议。

  好不容易说完了,嘴巴都干了,迟隐想喝果汁,结果果汁摆在陆远的左手边,就低声说,“陆远,把果汁递给我。”

  说完了,身边人没反应,迟隐抬头一看,发现陆远走神了。

  眉头皱着,眼神空茫,魂不守舍的样子,迟隐叫了声,“陆远?”

  他回过神来,“怎么了。”

  “果汁。”迟隐小声提醒。

  “奥,”陆远拿过来,亲自给她倒上。

  什么事让他心事重重的样子?

  散席后,两人向梁辉告别,梁辉拍着陆远肩膀,“你好好考虑啊。”

  陆远拧着眉头,低低嗯了声。

  “考虑什么啊。”回去的路上,迟隐随意问了一句。

  “工程上的事。”陆远一手摆弄着她耳朵上的珍珠坠子,一手捏着她手指头,漫不经心回了句。

  那大概就是工作上不顺心吧,迟隐就没有多想。

  明天要上班,迟隐睡得很早,陆远没再闹她,两人依偎着睡去了。

  迟隐白天吃多了,半夜胃又坠又胀,就被闹醒了,手下意识往旁边一摸,冰凉的,没有人。

  迟隐坐起来一看,没拉紧的窗帘透漏出一束月光,惨惨淡淡,正照在陆远空出的位置。

  胃还是很胀,迟隐摸索到床边,穿上鞋,预备看看陆远干嘛去了,顺便吃点消食的药。

  刚开了门,就被客厅的景象惊着。

  陆远一个人笼在朦胧的月光下,静静坐着,指尖上猩红的火光,那是一支烟。

  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像是一团模糊的影子,虚无缥缈,沉默得令人心疼。

  迟隐指甲抓着门框,纠结了会默默回了床,在黑夜中睁着眼睛等他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陆远回来了,声音极轻,只感到床铺晃动,背后就贴上了陆远温凉的身体。

  她假装被惊动,意识模糊不清,转身窝在他怀里,他身上还有极淡的烟味,不仔细闻根本闻不出来。

  感觉面颊上落下一个温热的吻,陆远环紧了她,轻轻说了句,“睡吧。”

  第32章

  那晚客厅独坐的陆远在迟隐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他这人遇到什么事一向宁肯自己扛过去,也不愿向迟隐说。

  等事情解决完了,皆大欢喜了,他心情好想炫耀自己的能力时白会对迟隐说。

  因此迟隐只能向迟程打听过陆远那有没有出什么事,迟程疑惑不已,说什么事都没有,工程快结束了,大家都很开心啊。

  不知道他到底在担忧什么,迟隐决心先观察陆远几天的时间,觉查出不对的话就和他谈一谈。

  迟隐今天的工作比较轻松,前天她提前做了采访,今天就不需要向外跑,只要在办公室写好稿子就可以了。

  结果稿子才写了一半,副主任急急忙忙冲进办公室,说有群众打来热线电话说溱水桥塌了,让迟隐赶紧去做采访,午间新闻会播。

  迟隐听完叫上赵力赶紧打车直奔溱水桥。

  “我以为这桥还能多撑几年,没想到这么快就塌了。”大力关上车门时,赵力叹了口气。

  赵力这话说得玄妙,迟隐愣了一瞬,立刻就问,“赵哥,你的意思是你早知道这桥能塌。”

  “我也不知道,我还是听我大伯说的,他说这桥不牢固,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出事,让我们不要走溱水桥。”赵力一边检查摄像机和三脚架,一边解释。

  “你大伯为什么这样说。”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们全家人都以为他杞人忧天,就没问过。”赵力颇为遗憾地摇头,早知道会这样,就多警告市民了,也不知道现场伤亡情况怎么样。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溱水桥,到了现场之后才发现,四周都挤满了围观的市民,救护车到了现场,岸边和水上都是准备救援的警察。

  长长的桥从中间折断,裸露出钢筋混凝土的残迹,断裂的平面丑陋不平,混浊的江水中有一辆货车在慢慢下沉,周围布满了救援的民警。

  迟隐和赵力穿过人流,拍摄救援场面,看着火车慢慢下沉,自己却毫无办法,这种感觉真是无力。

  “天呐,这还有没有救。”

  “幸亏我没从这桥上面走,不然出了事怎么办。”

  “老天,今天B市流年不利啊。”

  周围市民议论纷纷,迟隐留赵力拍摄,自己赶到救护车旁,他们立刻就要走了,迟隐追着其中一名护士询问,“你好我是电视台记者,请问现在有几人受伤了,伤情怎么样。”

  “别问我,我也是刚刚到的。”护士没功夫搭理迟隐,砰一声,阖上了车门,

  借着一丝缝隙迟隐瞧见病床上的男人浑身湿透,脸上血淋淋的,面色苍白,应该是休克了。

  救护车呼啦一声开走,身后赵力喊她,迟隐又奔回去。

  “我刚才听说已经死了三个了,受伤的约莫有五六个,你再去找警察核实,我们马上拍个现场视频,”赵力沉着地吩咐她,他脸色很不好,被现场的残酷惊着了。

  迟隐向警察负责人核实,又打电话给台里汇报情况,让主任再派记者去医院调查伤员情况。

  采访群众时,她在人群意外看见了钟瑶,抱着臂,神情冷漠,以为她是来工作的,迟隐想叫钟瑶一起帮忙,结果再转脸时,发现钟瑶人不见了。

  钟瑶确实不是来帮忙的,她正好路过,就来瞧一瞧,听了会儿市民低头接耳的议论就回了梁绪的公寓。

  结果早过了下班时间梁绪还没回来,打电话还没人接,钟瑶把饭菜全摆在桌上,又给梁绪发了几个关心的短信,就直接关了机,回房睡觉。

  半夜时,她做了噩梦,被吓醒,身后出了很多冷汗,她在床上缓了好一会摸到新睡衣去洗漱。

  路过书房时,从门缝透出一点点的光源,应是梁绪在办公,若在往常她是不在乎梁绪熬夜工作的,只是今晚她回忆起噩梦的内容,心里很不安,就敲开了书房的门。

  梁绪还是白天的穿着,估计都没来的及洗漱,就直接在书房忙碌了。

  听到她进来,梁绪头也没抬,沉浸在公文里,“我吵醒你了吗?”

  钟瑶抱着臂慢慢走近,“没有,我是起来喝水的,你怎么还不睡。”

  “明天一早有份声明要发,我要整理下资料。”眼睛都酸涩了,梁绪揉了揉,又喝下一大口冷咖啡。

  “是溱水桥的事故?”

  “嗯。”

  确实晚上看新闻时说是死了五个人,伤了十八人,确实是一起挺大的责任事故。台里记者为了抢到一手的消息,都忙疯了。

  钟瑶默默站了会,走到梁绪身后,慢慢给他捏肩。

  梁绪一顿,反手握住钟瑶的手,发觉她手冰凉,不由皱眉,“怎么了,你很冷吗?冷的话回去睡觉去,我还得一会,陪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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